close
Ω假面伯爵Ω(十)

「希拉爾小姐!希拉爾小姐!」,「籬姑娘!籬姑娘!」..........

歌劇院的門外從下午開始便擠了一群人,一群男人為了見阿籬一面手持鮮花擠在入口處不停的呼喊著阿籬的名字。

阿籬演的茱莉葉,成功的將歌劇院的經濟起死回升了,不僅接下來一個月的票全數出售,連不是她主演的戲也有五成多的售票率,只要有她上台,即便只是唱一小段,客串個小角色,票都賣的不差~在阿籬的臉上終於露出了喜色。

從家裡坐馬車通過大門時,看到了這景像,阿籬嚐到一種被捧上天的感覺,但她只享受了一下,一下馬車進了門,她便很高興的跟父親說:

「爸爸,我們不用再欠人錢了對不對?」

「你,你都知道啦?」

「嗯~」

「阿籬,我的乖女兒~...爸爸對不起你,爸爸答應你,一定幫你物色到最好的人家,給你最多的嫁妝..」

「我十八了,能選的不多吧,爸爸別勉強了,我不嫁沒關係的~,反正也沒什麼好男人不是嗎?現在這樣不是很好,我演戲可以為家裡賺進很多錢,弟弟可以娶他喜歡的女孩,我們一家人可以永遠在一起?」

「這....好好好,知道了...」希拉爾爵士有個問題,就是心地軟,心太好,又疼女兒,想到要將她出嫁他也不捨...隨緣吧~他一直沒強求要女兒出嫁也才會拖到現在。

兩人高興的擁抱時,卻響起一聲音:

「能選的是不多,但可都是青年才俊....」說話的,自是自認是”青年才俊”的奈亞洛!

「...」鬆開了擁抱,看到奈亞洛,阿籬心裡真是覺得很.....無言!什麼青年才俊,根本是登徒子,好色之徒,無色不歡的人麻,可是還是得表現出良好的家教,畢竟那是偷看到的。

「”您”好,候爵...」

「阿籬,剛到的戲服你還沒試過,快去休息室試看看..」

「是的,父親..」

從奈亞洛不懷好意的眼神中,父親知道他在想什麼,連忙的支開阿籬,一分一秒,他都不想讓阿籬距離這匹狼那麼近。

「你女兒真是美麗....」

「謝謝,也真的很感謝候爵這一年來的照顧,現在,我有足夠的錢可以還您了,不如我們約個時間,清算我跟您的貸款..」

「不急,你現在就還我,萬一退票的人多了,現金又吃緊怎麼辦,...」奈亞洛並不想把地契還給爵士,好心的提醒著他其實還有所圖。

故意亮了亮腰間一疊白紅色的票,暗示著他買了很多的坐位,

「不會的,現金現在真的很夠,連利息一併還都可以的,...」

「這樣啊,好吧,地契我也是放在家裡,不如明早你來我巴黎的住所,我們清清..」

「謝謝,謝謝...」

雷沙那裡已經還清的爵士真的很高興,可以不用再跟這樣的高利貸借錢,雖然清光了借款後還是沒什麼錢,生活還是拮据了點,但好日子已經不遠了~

獨自一人進了更衣室,看到了滿室的花朵阿籬不由的心花怒放,一群群的聞著,最後她看了一大朵白色山茶花,靜靜的躺在她的化妝台前。

這可特別了,因為一群群的花全是玫瑰,白的紅的粉的全是玫瑰,一屋子的花裡只有這支不是象徵愛情的花..


誰送的?左翻右翻,阿籬找不到小卡..「嘻...」看樣子我有神秘影迷了...

是他嗎?聞著茶花,阿籬聞到了清新的空氣味,也聞到了一點點他的味道,她不知為什麼,但就是會覺得這山茶花是他送的。

「希拉爾,我是北倫,你在嗎?」

北倫在門外敲著門問著,因為他遇到了困擾~,阿籬一開門她就看到了他那張”請幫忙”的臉。

「怎麼了?別跟我說今晚你不能演羅密歐約~」

「怎麼會,我永遠是你的羅密歐~只是有些女人也想我是她的羅密歐...」

「喔~~,那很好啊,表示你演的很成功不是嗎?我也收到了好多卡片,上頭開頭都寫著”OH,MY茱莉葉” 」

呃?本來是想跟阿籬講他很不錯,有不少貴婦看上了他,激她一點危機意識的,沒想到換來的居然是一句”那很好”。

「沒想到,大家的看法很一致麻...對了,希拉爾,週六我母親辦了個慶祝派對,可以請一起來嗎?」

原來疼兒子的北倫夫人,辦了個以莎翁為主提的化粧舞會,而北倫當然是羅密歐,茱莉葉自然想阿籬去,只是他也知道她很少出席這類的活動。

「這個...」

「拜託,你沒來,少了茱莉葉的舞會真的會失色,我不想我母親失望...」

「嗯,我去~...」

************************************

北倫家的舞會可以說是冠蓋雲集,前來參加的很多都是當下權貴之流,這是穿著未上台過新藍色戲服戴著水晶珠寶與同套蝴蝶面具而來的阿籬所沒想到的.

不過這跟她也沒什麼關係,她來其實只是覺得北倫幫了她很大的忙,所以要現場上演劇中男女主角”舞會初識”一段又有何困難之有~

「哇,阿籬,北倫家很有錢呢~...」聽到阿籬要去參加北倫巴黎郊區家的舞會,還不待阿籬開口,瑪莉便說要來了,一見這氣派的裝潢不禁發出了哇聲~

因為瑪莉跟阿籬家一樣,雖然也是貴族之流但家中沒很富有,唸書還可以上藝術學院已經很好了,所以她也想來看看,而她今天也跟情同姐妹的阿籬借了另一套茱莉葉的粉色的戲服穿,戴面具下如果沒有出聲音,兩人誰是誰有點難以分辨。

挑高三米半又寬到在人群間見不到另一頭的大廳,上頭還掛著巨大耀眼的水晶燈,還有不怕被人們撞到的中古世紀的花瓶跟名畫,很標準的貴族世家的闊氣的擺設,從瑪莉發出的讚嘆聲可知一二。

但這一切阿籬都沒在注意,從她下了馬車一進大門,她便被一個高大的身影給吸引住了,那人的裝扮是沙劇中丹麥王子-哈姆雷特,而且很自然的早早丟下了瑪莉走向他,也忘了她是應北倫的要求而來的。

「.....」

像是磁鐵般的,那男子感應到了阿籬的注目,轉過了身來也慢步地閃著人群接近著她...

從她進大門開始,他就知道她來了,而且走向他,他知道這是血的關係,只是他不知可以影響那麼久。

而他理性的一面不斷的提醒著該閃人了,不該回身見她,但卻又忍不住被她吸引著。

同一時間,看見他的粉嫩茱莉葉已經來了,北倫示意著要樂隊起樂,同時走向了心中的她~為舞會起了舞,唱起了羅密歐初識茱莉葉的第一段曲目,只是北倫又那知他牽起的手是愛慕他已久的瑪莉的手..

兩人對唱間,”哈姆雷特”與阿籬兩人的目光沒有一刻離開過對方。

「.....」,「.....」

兩人都知道是血的羈絆才讓兩人這般亙相吸引,但理智卻又抗拒不了這種引力。

音樂進入了第二段,這該是大家一起迴轉起跳的時刻了,像是有默契地,”哈姆雷特”舉起了鋼鐵般的手,茱莉葉安心的將柔夷擺上,旁若無人的,兩人跳起了雙人舞。

應該是背對背永不交集的兩人如今還近距離的共舞,雷沙不知這是幸還是不幸,但若真不該,他今夜就不該明知是羅茱劇的慶祝會,阿籬會來的情況下還應邀而來。

「知道我是什麼,怕嗎?」

「挑起戰爭的人類更可怕....」

喔~這答案真是給雷沙莫大的信心,握緊了阿籬的手,他發誓只要他存於天地之間,他就不會放手...

【BY Ann】


PS:山茶花:可愛、謙讓、理想的愛、了不起的魅力


Ω假面伯爵Ω(十一)


「小姐,你那位?」瑪莉唱完了第一段時,北倫已經發現了,她不是籬,可卻也沒聽出那是瑪莉的聲音。

「我是瑪莉~阿籬在那裡,不可以現在丟下我去找她約,這樣是很沒禮貌的。」

「呵.....當然...」啊!?怎麼會這樣子,我還想表白呢,我的茱莉葉你在那裡?

當初母親發出邀請函時就有請女孩們打扮成茱莉葉以外的模樣,為的就是方便兒子不會認錯人,只是不過這些備註是不會出現在阿籬邀請函上的,更沒想到阿籬會找身高身材髮色都一樣的瑪莉一起扮成茱莉葉一道來參加。

眼睛望啊望找啊找,終於北倫找到了跟哈姆雷特在一起的茱莉葉,只是那人是誰啊?現在他也只能待一曲舞畢再去換回她的女主角。

「跟阿籬跳舞的那人是誰啊?」

「不知道呢,她一進來就跑去找他了~」

「喔...」長的那麼高,阿籬的手一定很酸~

要說阿籬手酸,其實看著雷沙跟籬在旋轉間亙望且微笑的樣子,北倫心裡更酸,不過他一直不是那種見難就退的男生,在身影交錯,旋轉間,他偷偷地問著他那群向來在女人堆裡吃的很開的哥兒們誰在跟阿籬跳舞,但似乎沒幾個人知道。

不過最後他還是從他雙親那知道了原來跟阿籬跳舞的人是雷沙伯爵。

「雷沙伯爵,聽說他不但常年生病,臉上還有著很恐怖的燒傷,所以才會年28了還沒娶妻,終年戴著面具,北倫,放心吧,你女友應該只是因為他救過她所以跟他跳舞吧~」

「是啊,沒想到你的公主心地這般善良..」

「呵~呵~呵~呵~那裡...」北倫的友人東一句西一句的分析給他聽,想想似乎好像是這樣。

混然不覺雷沙已經牽著阿籬的手悄然地快走離開了大廳,往花園裡去。

還沒到花園,阿籬已經開始問問題,在她的心中有著很多很多的疑問,今夜她想問清楚...。

「為什麼我喝了你的血沒變成吸血鬼?」

「書裡寫的關於我族的東西,很多不是事實,那些都是我們催眠作家寫出來的;人類想變成吸血鬼大多是希望生命跟我們一樣長,只是純種V族的血對人類有很強的治療效果,人類要變吸血鬼也不是被咬或喝了點血就會變,還需要加點工。」

「你也催眠過我~」說到催眠,阿籬也想起自己被催眠過..有點生氣~~~不住的放開了手停在了原地。

「無效不是嗎?」回過了頭看著阿籬微怒的模樣,四兩撥千金地,他這麼地說著,再繼續前進,目的地可還沒到。

原來被發現了...,

「是啊,為什麼?」再跟上繼續追問..

「只能說我等級不夠,沒法催眠女巫,對了,千萬別跟別人說你是女巫...」。

「為什麼?」

「你嫌麻煩不夠嗎?」講到這裡噴水花園也到了,雷沙忍不住的回頭反問著阿籬。

「啊...好痛..」一個沒注意,只顧著問為什麼的阿籬撞上了雷沙的胸前的鎧甲護具,原本以為只是道具的她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阿籬痛的摀著口鼻,還好只是小撞....

「你流血了..」

「有嗎?」摸啊摸的阿籬還取下了面具檢查..沒啊..

「這裡...」用著手指輕指著櫻唇,月光下微彎著身幫阿籬看傷的雷沙,眼神裡滿是溫柔。

原來細皮嫩肉的阿籬,嘴唇印上鎧甲時,被上頭的鏤花給割了小傷口,可愛的櫻唇上有了小血絲而且有越流越多的傾向,早知跟柔弱的人類在一起會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傷害,卻沒想到那麼快就發生。

「吻我好嗎?讓我知道你的味道是不是跟我夢裡的一樣...」抿抿嘴,面對跟她這般接近的雷沙,阿籬的心中有著慾望..

「?」頓在了原地,雷沙沒想過阿籬有此一要求,他還沒回過神了,沒想到夢寐以求的櫻唇已經貼了上來,還外加了美味無比的血氣。

笨拙的吻技在貼上唇的那一刻雷沙就知道了,她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氣來吻自己的,他當然不會讓她失望,使出了練習了千年的吻技,熱烈地回吻~

涼涼的皮膚下包著一顆炙熱的心,冷冽的眼神下卻配有火燙的熱吻。

阿籬深深的被這吻迷惑,墊起腳尖,重心貼到了雷沙的身上,她想要更多..更多...

隨後找出來的北倫,遠遠的躲在轉角處看到了這一幕,他的心都快碎了,他的茱莉葉,居然主動吻別的男人,而那男人還是個其貌不揚的伯爵。

他不懂,他那裡好,唯一比他好的,不就只是身份..也許還有身家財產...也許還有社經地位..也許..阿籬也是膚淺的女人,要的只是伯爵夫人的頭銜!?

不~~~~~

不管怎樣,阿籬就是跟別的男人接吻了...

啊.....好痛苦~...

本來今晚北倫想跟阿籬求婚的,沒想到懷裡的鑽戒再也用不到了。

暗然的,北倫回到了熱鬧的大廳,他的兄弟們也只好安慰安慰他,同時再幫他出出餿主意..

只是看到兩人接吻的,不止北倫,比兩人更早到花園伏在觀賞魚池邊的草叢裡還有奈亞洛跟他今晚勾上北倫家的女僕~,當阿籬聲音響起時,他便摀住了女僕的嘴,伏在草堆裡觀查著兩人...

看到阿籬跟雷沙索吻,他的眼裡閃著可怕的光.....忍不住的罵了一聲..

「賤女人!」

這一聲,讓原本沈在愛裡的雷沙注意到了他的存在,不過他沒放在心上,因為他以為那一聲是奈亞洛在罵身下的女人賤..

「這裡不乾淨,有話我們到別的地方說..」在阿籬的耳邊吹著風,雷沙如是說著

「嗯...」

雷沙別有意味看用著發出金光的眼眸看了奈亞洛一眼後,這才跟阿籬隱入另一片的黑暗中,留下了奈亞洛跟那被摀口窒息而亡的女僕...。

奈亞洛一點也不知雷沙發現了他的存在,待他們走後,這才發現身下的女僕被他摀死了,但他不慌也不忙,選在這裡野戰當是有原因的;為她穿戴好衣服後看清四下無人時便將她面朝下的丟到了魚池,還將現場佈置的像是她腳滑失足落水的樣子後,這才從容的離開現場。

步回大廳的他,似乎有了怎麼得到阿籬的計謀....

【BY Ann】


Ω假面伯爵Ω(十二)


「侯爵,我們說好的,請遵守約定;而且我們早早答應我女兒,她想跟誰結婚我們都尊重她的意願。」

起了個大早,來到了奈亞洛金碧輝煌閃的讓人張不開眼的市區小行宮,希拉爾爵士沒想到等上半天後得到的答案居然是這樣~

「我沒有不遵守約定,我只是加了小小的條件而已~,那個女人的終生大事不是為父母親的在決定,那有讓她自己決定的~保護的好好的掌上明珠對人間險惡懂多少,誰才是她永久的幸福避風港難道為人父母的不會比她清楚嗎?」

天啊,終於希拉爾發現了自己生平犯的最大的錯-跟奈亞洛借錢!

當初他主動將錢借給他時他不該接受,更不該良心不安的將歌劇院所有權押給他。

「侯爵,您的條件跟身家真的很好,我相信很多淑女心儀於您,阿籬她的個性很好強又變扭,絕對沒您想像中溫柔體貼..」

「爵士,你知道我為什麼今天跟你提這門親事嗎?告訴你吧,昨天我參加了北倫家的化裝舞會,看見了你女兒跟雷沙伯爵有著噯味,兩個人在草地上...」

「別說了!那是不可能的事,我女兒很愛惜身體的,絕對不可能在婚前跟任何男子發生不道德的關係!她可不像某人!!!」
意味深長的瞪著奈亞洛,爵士很清楚他是什麼樣的人。

他家裡的女僕那個沒被他上過,又有多少個活著待超過三年?曾經是他的情婦的露西現在又在那裡?變態的癖好,下流的行為,爵士後悔在跟他借錢後才發現他的爛。

向來溫文的爵士被奈亞洛激怒了,本不想把話說絕,但他的話太傷人了,而且也不看看自己的行徑最近幾年像不像話,居然還敢說我的寶貝女兒不知檢點,太過份了!

「好好好,別氣,諾~這是劇院的所有權,拿去吧...」

「謝謝!!錢您數數,連同利息一毛不少~我還有事要忙,告辭了~」

看了一眼權狀,確認後爵士不等奈亞洛說什麼客套話火速的離開了他的行宮...

站在門窗前,奈亞洛真是不敢相信為了女兒,看起來溫文的爵士居然有膽拒絕他,好,沒關係,我多的是辦法~

我一定要得到你!希拉爾.籬!!

正在休息室裡為今晚的演出妝扮的阿籬,突然的感到一陣緊張覺得好像有人在看她...

心裡也直想著父親去那裡了,為什麼到現在還沒到歌劇院,她有新歌劇的構想跟父親商量討論呢~而且這靈感的來源是雷沙約~

開窗探望著街道,沒見到自家車回來~再看看天空,她知道再三小時日落後,白天大多待在室內的雷沙就會上街了~

吻著自己的手指回憶著舞會後的初吻,想到了雷沙,甜甜的感覺真的很容易上了心頭,他那涼涼的吻..她愛死了..

連初秋的涼風輕拂臉頰的感覺,她都覺得像雷沙的吻一樣適意,關上了門窗,聞著山茶花的香她期待著父親跟雷沙的現身。

可是一樣徐徐吹來帶了絲涼意的風,卻讓甫上車的爵士不禁感到一陣寒意直從背脊升起,看到了附近有幾個不明黑衣人,他有點怕怕..

「車伕,快走....」

「是!駕~」

**************************************************

歌劇院甫才結束了第一小節的表演,觀眾正抱以熱列的掌聲,回到後台想喝一口水潤喉,沒想到後台工作人員卻突然附耳過來講了句悄悄話..

父親在劇院1公里外轉彎處出車禍了!

匡!「怎麼會?我不信!」

阿籬實在好緊張,撩起了裙擺便往劇院外跑,原本坐在包廂裡的雷沙感應到了阿籬出去,連忙地跟在她後頭看到底發生什麼事,只是當他們到現場時警察卻正在為希拉爾爵士蓋上白布..

希拉爾爵士是在被拋出馬車時,一頭撞上了樹幹頭破血流當場命喪的..死狀不是很好看..

伸手緩慢的翻開蓋著臉的白布,斟著淚,阿籬不願相信躺在地的是她最親愛的父親~

「不~不~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止不住的淚不停的狂飆,只有帶著寒意的秋風擦著悲傷茱莉葉的臉..

夜晚下的秋風也颼颼的像是在對阿籬說:對不起,父親沒法保護你...

本來,雷沙要從一側上前走向阿籬跟她父親的所在地,卻沒想到一輛從後頭突然竄出框著金邊的馬車。

「喔,我的天啊,沒想到是真的~」

奈亞洛一從車上下來便是高分唄的叫著,似乎試圖引起阿籬的注意,為此雷沙頓在了原地。

阿籬回了頭看到了他,同時也看到了雷沙站在路的另一邊不遠處燈光較暗的地方待著。

一走到阿籬附近,奈亞洛便跟警察人員說道:「這真是個天大嚇人的意外..我們稍早才一起吃晚飯吃的很愉快呢,爵士才還跟我多借了二十萬法郎說要更新劇院呢,怎麼會轉眼就...唉,跟他說馬車老舊換一台,他就是不換~」

?...這怎麼對?父親是要去還錢的,又怎麼會變成是去借錢的?

阿籬還沒開口,警察很機警的問了一個問題「侯爵,我們的分析結果還沒出來,您怎麼知是因為馬車老舊才出事的?」

「呃?拜託,若不是馬車老舊,怎麼會解體的那麼誇張,你當警察的怎麼頭腦這麼不靈光,叫你主管來~」

「......」聽到這裡,阿籬實在聽不下去,不想失去父親的她望過奈亞洛看著雷沙,像是想起什麼的燃起一絲希望的快步走向雷沙.

見到阿籬奔來,雷沙也不躲在暗處了,但他知道阿籬為何用那麼表情看他...

「能不能...」

「.....」搖搖頭,雷沙知道她想救父親,但若將頭骨破損的死人救回變成沒有完整腦袋的吸血鬼,那不過是個吸血機器..沒有靈魂的機器..

「為什麼我能?」

「你傷的只是皮肉...」擦擦阿籬臉上的淚痕,她的哀傷實在讓他的心糾結,輕擁入懷,他不知這樣能不能安慰安慰她..

另一頭奈亞洛對警察開罵到爽了以後,發現阿籬居然跑到道路的另一頭,投進了那以醜字聞名的雷沙擁在懷裡,他的表情實在難看到極點。

因為看到他,奈亞洛就想起十八年前的大火,那場在德拉伯爵家,害他背部滿是傷,如今還會時而作痛的火!!

他決定了,若得不到阿籬,他就不叫奈亞洛...

火...燒吧~

【BY Ann】


Ω假面伯爵Ω(十三)


結束了父親的喪禮,送走了賓客,哀傷過度的母親也染了風寒體力不支的倒下,甫揮手將母親送到阿姨家休養的阿籬,自己一人坐在前院的木椅上看著秋天的外陽西落,思索著接下來的日子該怎麼過,歌劇院要怎麼走下去~

還有要怎麼跟那還在還在維也納唸書的弟弟講這不幸的事情,媽媽已經病倒了她不能也倒下...

一定要勇敢的走下去!

只剩一丁點太陽在山頂時,阿籬在心底下了決定同時帶著一絲堅毅的微笑起身,默默的在心裡做了個這樣的總結,也希望父親在天之靈能保祐;

就在此時原想入屋的她卻看到了有輛馬車由遠而進的走上了往他們家的小路。

誰會在此時造訪?

當車子停到了家門口,阿籬也看清了來人...

奈亞洛!!阿籬的臉色瞬間鐵了色~她實在不喜歡這個人。

「日安,希拉爾小姐,讓你親迎真是我奈亞洛,真是深感榮幸...」

「不知侯爵傍晚突然來訪,有何貴事?」

「不先請我進去坐嗎?」

「......請...」

阿籬實在不想請他進去坐,知道父親跟他有金錢上的往來,且死後也找不到歌劇院的所有權狀,父親的死絕對跟他有關係~

眼下呢,無憑無據的也不能一口咬定是他,大仇不能報,踹兩腳沒問題!!

基於禮貌的她是請了他進去坐,而且還泡了一杯很”特別”的茶請他喝。

阿籬送上的那杯是父親便秘時泡來喝的兩倍濃茶,她腦裡幻想著奈亞洛在回家路上忍不住往草堆裡去餵蚊子的樣子,多少開心了一下下。

喝下一口美麗名伶親泡的茶不覺有異的奈亞洛還稱讚了二句,可下一秒他卻提示了歌劇院的權狀,表明了,爵士死前沒將錢還清又將歌劇院押了給他..。

「您這是什麼意思..」阿籬的變色的臉,奈亞洛可以說是用欣賞一幅畫的角度在看著!!

「我只是想讓小姐知道,歌劇院現在屬於我的了。」再喝一口花草茶,奈亞洛看到阿籬鐵青著臉色低下頭,他滿意極了。

「喔....那我要怎麼樣才拿的回....」阿籬的手握的很緊,心裡恨死了奈亞洛。

「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但我相信我接下來的話,你一定會很高興!!」

「喔?怎麼說...」

「錢,你可不用還,歌劇院也可以讓你繼續經營...」

這話還真是讓人心情大振,但阿籬不是笨蛋,天才不會掉這種禮物下來,更何況是他費盡心思弄到的東西~

「這麼好?...」

「只要你當我的情婦..別說歌劇院,凱旋門我都可以買給你...」伸出了手,奈亞洛摸上了阿籬裙上的玉手..


奈亞洛若不出示那所有權狀,阿籬還不肯定父親是他殺的,知道父親是去還款的她,一度以為權狀在車禍中丟了被人撿去;

如今,她現在只有一種想法,就是殺了奈亞洛為父親報仇!

「你這個人渣!」

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口往那討厭的髒手咬下去,氣到極點的阿籬咬的奈亞洛哇哇叫,手上立現對稱的兩排齒痕!

「賤女人!!」啪!!

「啊~~~」

一掌大力揮下阿籬被打飛,頭還撞到椅腳昏死過去...

「給你機會當我情婦居然還不知好歹的拒絕,我是那一點比不上那個醜伯爵!我現在就讓你知道我的利害!!上完你後再一把火燒了你家跟那伯爵的豪宅,到時我再等著你求我收留你!!哼!」

將昏死的阿籬抬上了客桌,撩起了她的裙子後,奈亞洛立即的想上了阿籬!

沒想到一樣快到奈亞洛也看不清的東西突撞開大門闖了進來!

「?」

這會兒叫的人變成他,他就像破布娃娃似的,被丟出了門外,跌了個狗吃屎!

摸摸她臉上紅通通的五指印,還有額頭上的流了幾滴血的傷口,雷沙的眼裡盡是不捨..

「籬.....醒醒...」輕輕呼喚,但阿籬還是沒反應,他知道她沒死,但撞到了頭,實在不是什麼好事。

當他感應到阿籬的意識消失時,他還在自家小教堂下休息,他可以說是驚嚇式的醒來,連面具都沒戴無懼太陽的餘暉便飛了出來!

不過這會兒,在打破的門窗透進的光線下呈現的是兩張完整的容顏...

「.....太陽...你快躲起來...」一張眼,發現陽光直射著兩人,阿籬緊張的說著..

「沒關係,已經沒關係了...」

舔了舔額上的傷,他一點也不想浪費這美味。

是的,喝了不少阿籬的血的他,除了日正當中的陽光外還能燒紅他的皮膚弄瞎他的眼外,這即將下山越來越虛弱的太陽,他已經沒看在眼底。

門外跌了狗吃屎的奈亞洛,起身後也定眼看了屋內一下,雷沙的身影他當是認得,但那張跟傳言完全相背的俊逸臉龐,卻是他萬萬沒想到的;

”給我記住!!我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與灰塵,自知理虧的他看了一眼屋內後,快速的上了自家的黑色馬車,想快離開這地方,然後差人來放火燒了這屋子!!

嗯?查覺到奈亞洛逃跑的行為,臨走還嗆聲,雷沙走向了門邊目送他上黑色馬車後,慢慢的抽出了腰間的劍...

接著還以快到連阿籬只見到閃光的速度,送出了手中劍!!

「呃!....」

車內的奈亞洛感到了心頭一陣痛,低頭一看鮮血一如噴泉般不停湧出,車依然在奔走,走向了那山腳下黑暗的林中..

解決掉了奈亞洛,背對著阿籬的臉上有了一絲絲的滿意,但這樣的思維卻也傳給了阿籬..

突而起的寒蟬,不住的讓阿籬打起哆嗦,這樣的雷沙,她沒見過~

「好冷....,你殺人了...」

倒退了兩步,阿籬開始覺得血族與人類不同....

這樣的思維也遞給了雷沙,轉身看向了阿籬,他不知要說什麼才好。

【BY Ann】



Ω假面伯爵Ω(十四)


靜到窒息的空氣讓人難以承受,感到涼意的阿籬,起了火爐,良久後,雷沙最終還是擠出了這麼一句話:「你很恨他不是嗎?」

「嗯........」緩緩的點點頭,是的,沒有錯-

細想下他是為了我才殺人的,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動那種唸頭,哈利路亞,神啊,請原諒我...

阿籬這般的思維,真讓雷沙汗顏,明明是自己見到奈亞洛的行徑,忍無可忍下所下的殺手,卻將出手的原因歸咎於籬的意向,如今又將懊悔的心情傳了過來。

「走!」瞬移到了阿籬的身體,當她還沒意會過來,雷沙心中已有了決定!

ㄟ?...去那?

側邊抓緊著雷沙,阿籬不知他要幹麻,反正去就對了~

帶著阿籬急馳,隨著馬車的行徑跟血氣,很快的雷沙在山腳下森林岔路找到了目標;安好的停在林邊的馬車,讓雷沙提高了警覺,他以為車子會一路狂奔回奈亞洛住處。

「待著.....」

「嗯~」

走向血味沈沈的馬車,眼一探居車裡居然只有一灘血跡,白亮亮的劍只凸了一截在車裡,看樣子沒有一劍穿心殺了奈亞洛,但失血過多的他應該也活不了多久,只是屍體呢?

望向被打開的另一邊車門,那路有著紅色斑斑的草,指引了奈亞洛的去路!

雷沙,感到了怪異至極,心裡有著不好的預感,抽起來插在馬車上的劍,牽著阿籬的手,依著血跡往越夜越黑暗的林裡找去,沒想到牽引他們的血跡,居然到了塞納河支流畔...

一切是天意~阿籬的懊悔讓他想救回奈亞洛,追至此卻是追到河畔了無痕跡,如今也只能等著人類發現他的屍體了。

「不管怎樣,至少從現在開始,你不用擔心歌劇院會落入別人的手裡了。」將找到的歌劇院權狀交給阿籬,雖然沒找到屁體,心裡有所不安,但也只能這樣了。

「謝謝,但會不會有人查出人是你殺的?到時候怎麼辦?」

「這種事不用操煩!到處都有我們的人,會處理這種事的。」

「嗯!」

兩人很快的在雷沙的帶領下回到了希拉爾家,阿籬可沒忘記今天請雷沙來的目的是什麼!

當雷沙看到那以♀為封面的銀盒時,眼睛已經為之一亮,等到再看到羊皮卷,壓根不敢相信這東西會在阿籬家!

「怎麼?你見過這東西嗎?」

「這東西那來的?」

「我母親給我的~」

「你.....」這真讓人意外....

將阿籬擁入懷,雷沙不知還能用什麼方式表現他內心的澎湃!

「這個很重要嗎?你快說給我聽啊~」在雷沙強而有力的懷裡,阿籬不禁問著。

「這符號,代表的是重生與保護,這羊皮卷是負責保管這口神器的女巫才擁有的。」指著♀符號,雷沙如是說著。

「神器?」

「對!阿奴比斯的神器!幫神創造不生不滅肉體的神器!!」

不敢置信的看著阿籬,雷沙怎麼樣也想不到她來自於這遠古中人類起源的中心家族,這下他也懂了為什麼阿籬的血對他有無比的吸引力,因為神器有可能就在她的體內。

「神?上帝嗎?」不清楚埃及神話的阿籬,其實壓根不知阿奴比斯是什麼。

阿奴比斯又名胡狼神,是埃及古文明中的死神,保管著眾神復生所需的神器,在神死後決定是要讓其復生,還是永遠的消失,而所謂的神其實指的便是血族,在遠古他們是統治人類的神族。

為何死神會變成女巫那遠古的故事已不可考,但找到轉世的死神已讓雷沙為血族立下了奇功為永生的血族找到了真正永生的保證,可以提早從人文世界中畢業,回到異世界去了。

「當然不是,是更古老的神,而這羊皮上頭寫的是復生的方法....」

默默的聽著雷沙的翻譯,阿籬大概知曉了這是什麼東西..

「我知道了,我是血族復生用的神器,說白點叫祭品.....」

一把將羊皮紙搶了過來,連同那有桔字簽名的紙,阿籬一股腦兒全丟向了火爐中,揚起的火光卻在阿籬的臉上映出流星似的珠光...

「別這樣貶低自己,阿奴比斯可是我族人畏懼的神祇,牠決定了我們的生死!」

「我不要當什麼神祇,我只想要回我的父親!」終於,阿籬吼出了心聲,即便有點哽咽...

「....沒了父親,並不代表什麼也沒了,你還有我,我會一直在的....」

「雷沙...」

微弱的爐火前,阿籬抱著冷峻卻如剛的雷沙,相信他所說的一切。

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

<<稍早...>>

載著奈亞洛的馬車不停快速的奔跑著,車伕一直沒有發現,直到奈亞洛受不住顛簸,拿著手杖敲著馬車,這才發現他的主子傷重的很。

「怎麼會這樣呢?」

看見奈亞洛血流滿車,車伕十分的害怕

「快送我去醫院...」奈亞洛可以說是邊說邊吐血的..

「是~」

很害怕的車伕,回到了位子,馬車又答答的開始走了,但他細想著,救奈亞洛有什麼好處?如果他死了,好處還比較多吧!想到自己只跟他借了少少的錢,卻得淪為他廉價的車伕,還得害怕妻被姦兒被控制....

慢慢的,車子放慢了速度,最後停在了無人的森林小路邊。

「如果你消失了,這世界會更好吧!!」

打開了馬車門,車伕對著俺俺一息的奈亞洛這般說著,然後開始搜括著他身上的財務。

「.....」

將死的奈亞洛沒想過自已有這麼一天,但要死了,他也要拖個墊背的,用著最後的力氣抽出手杖頭,原來那杖身裡有著小劍.一刀刺下車伕的心臟,直接的讓車伕去見了天父。

「雷沙,我恨你,我不想死啊~」我好恨!我不干心...

生命之源一點一滴的帶著奈亞洛滿滿恨意的怨念流著,秋夜冷冷的風颼颼颼的吹,將這怨憤的氣味吹向了森林另一頭,讓站在河邊一個身穿黑披風,面白無血色,卻有著紅似血的唇,臉陰如鬼的男人聞到了..

也聽到了他死前的呢喃...

餵給了奈亞洛一滴血,將他從死亡線的左邊拉到右邊一點點,然後他開口問了他:

「你恨雷沙.德古伯爵?」

「...」點點頭,奈亞洛紅色的眼中有著恨意~

「若有機會讓你永生,你願意付出多少的代價?」

再餵他一滴血,奈亞洛發現似乎死不了了..

看到了眼前出現的人,他本以為那就是要來勾魂的死神,沒想到牠居然跟他談交易

喔?.....「什麼都可以,只要讓我復仇!」

”死神”微笑著,奈亞洛的思維他可是很懂,...他的大軍又加了一個,看起來還是個跟雷沙有大仇的強將。

將奈亞洛跟車伕一起拖出了馬車,”死神”把他們帶向了森林裡河的另一岸,也是人生的另一岸。

【BY Ann】

PS:最近在看犬夜叉的完結篇,真是好看啊,話說殺殿越來越有架勢了~~~

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



Ω假面伯爵Ω(十五)



時間一秒秒一分分一天天的阿籬在雷沙的陪伴下過著,有了雷沙的支持,阿籬甚至改編了時下的小說,創作出新劇碼”影之歌劇”。

但他們始終沒有奈亞洛的任何消息,打探之下他的僕人跟手下從一開始的說不知道變成了主人遠行未歸,一切的一切是那樣的令雷沙起疑,卻又莫可奈何。

原本殺個像奈亞洛這樣的人也沒什麼,糟就糟在他消失的馬車裡,有著一股V族人的殘留氣味,這才是讓雷沙難以釋懷的原因...

”奈亞洛的身體可能招來了最不該招來的人將他帶走!!”

這樣的結論讓在台後的雷沙不敢掉以輕心,不過他也沒對阿籬講,只是儘可能的陪著她,保護她,守著她。

「快開幕了,心跳好快~我好緊張,快催眠我,叫我別緊張。」

對著雷沙四目交接,阿籬的心還真的跳到他都聽的見,只是這樣的她好可愛,催眠?早對她失效了!

莞爾一笑,撫著她那為戲妝的緋紅的臉,四目相接中,雷沙給了籬一個深邃的吻...

閉上了眼,阿籬享受著這一刻,情緒也真被安穩了下來。

「阿籬小姐,時間到囉~」

遠遠的工作人員叫著,阿籬不得不結束這吻,望著雷沙走向舞台的她,嘴形默默的唸著三個字

「.......」愛.....

帶著一抹微笑,阿籬消失在走廊,直到掌聲響起,雷沙才記起站在這裡是沒歌劇可看的,轉身想走向他的保留位沒想到身後居然有個人也跟他一樣帶著一抹微笑倚著牆等著他。

「就是這個女孩讓你流漣忘返的嗎?若讓你母親知道了...」說話的人是雷沙的表表弟-歐西白,鐵灰色的捲髮跟鐵灰色的眼珠配上不怎麼明確的五官,同時也是皇族傳令兵,他是來送信的。

「住口!我的事不用你多嘴!!」

「問題是藏的住嗎..?」

「我雷沙沒什麼要藏的!」這話講的有力,但顯的心虛,雷沙希望歐西白聽不出來..

「真的嗎...哈..哈..哈..哈...」

送走了歐西白,打開了信件,雷沙沈著臉快速的看完信件,原本就沒什麼血色的臉更白了,而且當他要要走向專屬包廂時,還在包廂外被攔了下來,五個護衛攔著他不讓他進入,因為V族的太子殿子統治繼承人-昊.德古拉 來了還佔了他的位子,而且要他包廂外候著等他出來。

「......」

一人站在幕前,阿籬起唱了序曲-”闇之魂”,歌聲悠悠揚揚,低吟間吟唱出了只能活在暗處不能見光孤獨而祈求陽光踏入心房的渴望,隱在人群中,慕名而來的吸血鬼,聞之不禁想落下血淚,感動的無與論比..

坐在雷沙的包廂裡,戴著白面具,黑王子微笑著,不疑有他的阿籬,習慣性的不定時望向那包廂,原本就對這天籟般的音色著迷,當跟阿籬眼對眼的一瞬,黑王子不禁的興奮了起來.深深的吸氣試圖從混濁的空氣裡分辨出阿籬的氣味,還伸出白森森的犬牙,因為一股無盡的欲望從他心底上升。。。。。

站在包廂外的雷沙已經久候了,歌劇也已謝幕良久人群也散去,但黑王子不出來雷沙也不能安怎只能一直等,可是他卻有一種包廂裡已空無一人的感覺。

「伯爵,你不能進去,王子...」

「讓開!!」

一掌推開了門,拉開布幕一看,果然,什麼人也沒在這裡!!

想轉身離去的雷沙,卻被護衛們擋住了去路,而且他們的手全放在了劍上!

雷沙沈下了臉,腦裡浮現的盡是阿籬被太子昊拑在懷裡,慘無血色的臉..

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


「小姐今天唱的比彩排時還完美呢,敬小姐一杯!」


「這一切都是大家的功勞,敬大家~」


謝幕之後在後台休息室跟大家喝一杯的阿籬,因為雷沙的遲遲未現身,手捧著紅酒的她實無喝下的心情...而且不知怎麼了,嗅覺比之前好的她,總覺得這杯紅酒氣味不太對...

「小姐,怎麼不喝?放久了可不好喝呢~」

「呃...我想我不要喝比較好,保養喉嚨!保養喉嚨~大家喝~」雷沙呢?為什麼沒過來,還有那包廂的人怎麼不是他....

她的心裡有很多問題想問雷沙,偏偏卻開演後都沒看到人..

「沒關係吧,喝一口,意思一下麻,慶祝成功啊,酒不會傷喉的啦~來來來..」

平時在後台負責遞茶水的大嬸不知怎麼的,就像巫婆要餵白雪公主毒蘋果似的一直勸著阿籬喝下去...

不過,有異味的酒,她實在不想喝順著大嬸推啊推的手阿籬乾脆順勢讓酒杯掉落,一省百省。


可是隨著水晶杯的掉落,原本一屋的吵雜突然的安靜下來,眾人的目光停留在阿籬的身上,只是那目光似乎有點呆滯。

「啊?可惜了...」為自己解危似的自顧自的講了這麼句話希望能化解尷尬,但效果不彰,反倒接來被打開的門引走了眾人的注意,也引起了阿籬的注意。


歡樂的氣氛凝住了,進來的人正是黑王子...

太子殿下-昊.德古拉,是個跟雷沙給人印象相反的傢伙,黑髮,黑瞳,黑風衣,心更是跟黑曜石一樣黑與無情的尖利,最大的嗜好便是收集,收集古玩,收集珍希,收集一切極致令人讚嘆不已的絕品,私下V族人都稱他為黑王子,不只是因為外表,更是因為身為太子殿下的他認定了世間一切全是他的,若不是他的也會不計手段的弄到手。


門才開,原本目光呆滯的眾人看了黑王子一眼,自動的跪到了兩側讓出了一條到阿籬跟前的路..

「你是誰?」本能的查覺眼前的人是”危險動物”語氣中更帶著防備,阿籬退後了兩步!

「我,是你的主人-太子昊。」

「什麼主人,你這吸血鬼最好快快解除他們的催眠並且離開這裡,不然得會兒雷沙伯爵來了,我可不知會發生什麼事!」喝令要他速速離去,阿籬的心臟其實跳的很快,v族的能力,她清楚的很。

「有趣,明明內心害怕的要命,卻還是勇敢的像隻母獅捍衛領地,可惜,你的心跳洩露了你的情緒。」


被他這麼一說,阿籬的心跳更漏了一拍,不得不說眼前的人不似一般的吸血鬼,一身黑絨繡金的,他到底是誰???????ㄟ人呢?


剛才還在眼前,眼睛也不過眨了一下,人呢?人呢?人呢?人呢?


「雷沙...喔...這裡他的氣味可真沈..」,難怪我的催眠會失效,那只好來強的!


「.....」阿籬張大了眼,脖子跟耳朵更感到威脅,因為太子昊正朝著她的耳後吹氣....

太子昊沒給阿籬太多思考下一步該怎樣的時間,站在她背後的他手穿伸阿籬的腰,一個使勁,他硬是讓全身早早僵硬的她衡躺在他的懷裡,兩手更被他緊緊反扣於背,

被戲弄於掌間的阿籬,低胸粉色戲服下的渾圓不停的起伏,望著如此迷人的風光配上那頸間流動的紅河,伸出了犬牙,太子昊想一口吸乾阿籬!


「不!!」被鉗制住的阿籬,無論怎麼使勁的掙扎都是無效的,眼看那血盆上的尖牙便要落下,阿籬心裡唸著救命...

雷沙,你在那裡!!!???

「她是我的!讓開!」

雷沙手上的劍染滿了血色還冒著煙,散發出濃濃的血腥味,他就這麼的一劍插進了太子昊的肩頭!一劍便逼的太子昊鬆手放開阿籬!

「雷沙!!」在落地前接住,自由的手順勢抱緊了來人


「哼!居然為了一個小小的人類殺了我護衛,還把劍插進我身體裡,雷沙你真大膽!」

「我想,她剛才應該表明了名花有主吧,殿下無視這樣的宣告,還想嚐一口的舉動,你說鬧到圓桌上去,誰會贏?」

「大膽雷沙,你眼前的我可是血族第一繼承人!」

「很快就不是了!!」

雷沙為了阿籬可以說是跟太子昊摃上了,若阿籬是一般人,血讓他吸一下也無所謂,吸乾了,就轉成半血族就好了,但偏偏阿籬的血特殊又唯一,雷沙一點也不想讓別人喝....

盛怒的太子昊,實在很不甘心被這個外放在人類圈裡的雷沙這般挑釁與無視,還為了一個人類居然向他下戰帖,挑戰他太子的地位,

「你的戰帖我收了!明晚12點月下城中見!!」

洛下了狠話,太子昊轉身便要離去,心有未甘的他居然對那些被催眠的演員們下達了自焚的指令,演員將酒淋上身,接著火一點,除了臉上的痛苦的表情外,無聲的任火燃燒...

「不,不要~不可以!快醒醒!!」

多恐怖的影像,阿籬嘶吼著不要~點火的人太多,玉石俱焚向來是太子昊的做風,雷沙壓根無法阻止任一悲劇,見狀也只能一手劈昏阿籬,帶著她離開此地...


【BY Ann】




Ω假面伯爵Ω(十六)



「都是我的關係,才會死掉那麼多人....」眼神呆滯,內心愧疚,被惡夢驚醒的阿籬,躺在雷沙大宅的客床上滿腦都是想不開的唸頭,但再想到接下來雷沙還要跟那名為昊的吸血鬼決鬥,已經失去太多的她,無法想像再失去他會如何。

連忙起身找人,左張右望,一間大屋光著腳四處找的她,終於在十分鐘後書房門口聽到了老管家高音量的沙亞啜泣聲...

「請少爺不要丟下老奴,少爺~~~~」

老管家哭的血淚縱橫,老了容顏更憔悴了不少,他不停的將一瓶瓶的血釀酒往雙眼呆滯,面白如灰死躺在沙發上的雷沙嘴裡倒,但桌上五六瓶的血酒瓶已經空了,存貨都用完了,雷沙卻依然沒有醒來的跡象。

「啊!?怎麼會這樣???」奔到了雷沙的身邊,阿籬也不敢置信,不是雷沙帶她回來的嗎?怎麼如今跟死人沒兩樣的橫躺在此?

「還不是為了保你的小命!!啊~~~嗚~嗚~嗚~嗚~啊~~~」倒完了最後一瓶,老管家不住的哭吼..

管家還真是越哭越大聲,越哭越難聽,多希望少爺能起來突然說一聲”吵死了,閉嘴!!”,可無論他怎麼哭天喊地都沒用。

原來雷沙帶阿籬出來時,歌劇院已經變成了大火球,而且早在跟昊六七名護衛對打時,他就被劃到不少次,流了不少血,給昊的那一擊,看起來輕鬆其實真的是拼了命。

昊也很清楚的聞到雷沙滿滿的血味,所以才爽快的約了雷沙明晚決鬥,因為血便是血族力量的來源,一旦少了,那可要很長的時間才補的回來,當時的雷沙不過是強撐,否則那一劍應該直接讓昊斃命,而不是插偏了。

阿籬說什麼也不相信,該是不死的雷沙會這樣就倒了,直到手撫上那無溫感外還帶有硬化感的臉頰這才發現他也會死!

「雷沙,醒醒...雷沙....」

「血不夠了啦,還不快去酒窖拿!」

「啊?好~」

「喂,帶著酒瓶下去,沒酒瓶怎麼裝!!」

「是!」

「快點,天快亮了,天亮前少爺沒醒來就再也醒不來了!!」

奔跑而去,快快的她回來了...

雙手空空的阿籬手上只有一片碎酒瓶,一句「血來了!」.便沒有懷疑的往自己的手腕割去!手一伸,血有如小河流似的往雷沙的嘴裡灌。

「笨蛋,我不是叫你去去酒窖拿?」管家傻眼了,因為血幾近是噴的進雷沙的嘴。

「還有什麼比我的血更好?」

沒錯,這是事實,雷沙喝到了阿籬的血沒張眼的他下一秒便是依著本能求生意識抓著涓流不止的手腕就口而吸,而血色很快的從阿籬的臉上退去跑到了雷沙的臉上,灰死的臉恢復了該有的彈性與光澤,散漫無神的眼,也在聚焦中。

「你給太多了~快止血!!」老管家覺得阿籬似乎有點站不穩了,覺得再不止血她會失血過多的。

突然地,雷沙舔乾阿籬餵血的手腕為她止血,這舉動,讓阿籬已經蒼白的臉蕩出了一抹弦月....

「太好了..」

帶著微笑,阿籬眼一閉身子一軟,這下真的因為失血過多昏迷臥倒在雷沙胸前。

「笨蛋........。」


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

月下城,位塞納河上游隱密的山與山間,巴洛克式的建築華麗的壁雕城上的大鐘只剩不到十秒便指向十二點,這裡是血族的會議場所,也是血族解決紛爭的地方,明明是位於荒郊野外山野林間,即便是半夜也該有動物喘息聲的地方,當月懸於星空而空氣凝結時,卻靜的可怕.....

此時無聲的月下城城下有兩道影子,他們站有一會兒了,而且再九秒12點整的時刻時凝結的空氣將被打破,但似乎有人耐不住性子提早破了這寧靜。

「我以為你無法來了,才想沒看到你人,就直接去你大宅接收你的一切咧...」太子昊微笑的面對著雷沙~

「笑吧,你再笑的機會過了今夜可沒了~」

「哼!死鴨子嘴硬!等一下看你怎麼消失在這世上!」

面對面的兩人,眼裡滿是終結對方的殺意,但精神在這一刻注意的是鍾..

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噹.....

當鐘足足敲滿十二下時,兩道身影可說是直接衝向對方,當兵刃相接發出第一聲響時,月下城聚了更多的血族人,他們都是來看結果的...

雙方你來我往,不分軒至的二人亙不相讓.從地表打到空中,昊的一個重擊,雷沙雖是擋下了,卻也重心不穩的下墜!

”我太大意了!!” 晃劍點地,身子一翻雷沙跳到離了對方50公尺的空中。

「你真弱...看樣子,你的就是我的了!!」

昊一個無影無蹤的攻來,雷沙沒想到他的速度那麼快,一個閃躲不及讓昊的劍劃傷了臉,不過不用一秒鐘的時間,傷口瞬間密合!接著再劍勉強的擋下了下一波的攻擊!

「可惜,差那麼一點點就可以削開你的腦袋!」

「哼!看劍!」

又是一陣刀光劍影,難分勝負的不停對打著,看的聞聲來觀戰的同族明明不需氧卻都打起哈欠表無趣了還沒分出高下。

慢慢的昊失去了耐性,他不想耗天亮,抓準了機會待在上風處時,暗中撒出了銀粉!

「少爺危險!!」

因拗不過醒來的阿籬要求,急急趕來的老管家正好趕上了這一幕,但雷沙已經被銀粉所害為此動作為之一頓之下胸口被插上了銀劍!

「不~~~」

雷沙張大了眼,阿籬也不敢相信急忙趕過來迎接的卻是這一幕,像是心臟被揪起強撕裂的痛不停的在兩人胸口漫開...

寂靜的月下城,如今空氣裡彌漫的除了雷沙的血氣外就是黑王子-昊得意到狂妄的笑聲....

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Ψ


【BY Ann】


Ω假面伯爵Ω(十七)


在月下城下百公尺深的地底,有一個身驅很不自然的做著拱形門,他的手跟腳反折的立於地,右手腕跟右腳踝,左手腕跟左腳踝間都有條鐵棒穿過,他的胸上還粘了塊石版,他是答應了死神無論怎樣都要活下去的奈亞洛,死神把他獻給了昊,昊取走了他所剩餘的邪惡之血後,將他變成了最低下的半血族,做成了血族愛用的”全自動活桌子”,能活下去得全靠血族人飲血時不小心滴到桌面的小血點跟杯底的殘羹~

受夠這一切的他,趁著地底城的人全跑去觀戰之際,移動著他方形的身驅,一階一階的向上爬,希望能逃離這個鬼地方....

當他爬上地表時,月下城的地面上雷沙與昊的決戰剛好也到了最後的一刻!看見雷沙胸口插著銀劍,被昊轉變的奈亞洛跟昊有著一樣的興奮!

「你的一切,我就接收了,包括這個連聞起來都香的女人我也收來當我的女奴,你覺得如何?哈哈哈哈哈~~~~~」

「啊~~~~~~」

一手握的劍插著雷沙的胸口,一手抓住雷沙衝來的阿籬,一口便往那雪頸咬下,一腳還把那不自量力的老管家踢飛,此時的昊,可說是氣焰囂張!!

比起胸口被插上一刀,看著阿籬不情願的被咬,本該被銀劍所麻痺的雷沙,忿怒之火蓋過了撕裂的痛!!

「一點都不好!」伸長了手,握緊了劍,以最快的速度,雷沙準確的將銀劍插破了昊的心臟,比起故意將劍插歪,一心只想凌雷沙而死,要他受日曬焚身的昊而言,他可算仁慈也乾脆。

「啊.啊.啊.這怎麼可能...!!?」昊與奈亞洛可說是同時出聲說出了同樣的話~

昊才喝到一口阿籬的血,才在震驚怎有如此美味越喝越順口的寶血,但他怎樣也想不透,雷沙為何能不被銀劍所麻痺,當然,這種秘密,雷沙才不會講出來..

當昊那握劍的手一鬆開,雷沙的身體很自然的把劍推出了身體,越強的癒合力正是阿籬的血賜予的,所以雷沙快狠準的送了昊上進地獄之路!!

銀劍在昊的胸轉了半圈後抽出,昊的身體也從胸口開始木炭黑化到全身,當一陣風吹來時,就像失去水份支撐的黑色沙堡一樣,昊的身體吹散在空氣中,塵歸塵土歸土什麼也不留,連阿籬甫被咬的項頸間被咬的空洞也瞬間癒合,這便是v族與白女巫聯合的力量。

昊的消失,讓一旁的奈亞洛失去了血咒的力量,張嘴慘叫間,身體同步石化,變成了月下城邊一塊詭異的黑色人形石桌~

「太好了,我以為你死定了!」

阿籬感動的投入雷沙的懷裡,而雷沙還給她的是更大的擁抱,被踢飛後回來的老管家除了背對他們幫忙看太陽公公有沒突然跳上來外,也只能流著血說”太好了”

「沒事了...」舔乾阿籬頸間的血,心裡的感動,雷沙一點也不輸給阿籬,看見阿籬如此為他,覺得自己可能永遠都沒法不愛阿籬。


望向初昇的太陽,雖然不知前方的路是否平坦,但雷沙在心裡發誓,一定會愛她保護她永遠,永遠~~~



【BY Ann】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ANN-居家女.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