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Ω假面伯爵Ω(四)

車禍中,相較於北倫混身的擦傷,跟吸血鬼扭打的阿籬傷的更重,斷掉的手臂,割傷的小腿血流如注涓涓的不停失血。

脫下了右手手套,雷沙狠狠的咬了自己手腕一口,他把自己的血餵給了阿籬。

「殿下!?」

想吸阿籬血的老管家萬萬沒想到,他血沒吸成也就算了,主人還主動把血給人類喝,收回了短短的血牙,管家知道今生喝那血無望了。

舔乾了自己手腕殘血,上頭兩個牙洞很快的復原了,看著阿籬手腿上的殘血,他嚐試的舔了一下。

這讓人迷惑克制不住慾望的血味,你到底是誰?

有了雷沙千年血的加持,阿籬的身體很快的痊癒了,當她一張眼看到的便是一張不解又驚訝的臉..

「昏去吧,你沒見到我,今晚的一切都是夢。」

「是夢.....」悠悠的閉上眼,阿籬順從了雷沙的指令。

吸血鬼會餵人類喝自己的血,向來目的只有一個--控制與擁有,治療不過是副作用之一罷了,畢竟不健康的人類沒什麼用途,雷沙這般告訴自己。

可是,他明知卻又故意忽略告訴自己另一個副作用-喝了以後也會有一段時間會因為血的羈絆讓人類對自己產生好感,甚至愛意與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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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我不記得我是怎麼回家的了,僕人們說我是坐德拉伯爵家的車回來的,我的淺綠洋裝報銷的很徹底,他們說我跟北倫出了車禍,北倫傷的很重,而我衣服毀了,但身上一點傷都沒有,衣服上的血應該是北倫為了保護我,壓在我身上而流的!是奇蹟!北倫更是英雄?

是嗎?我真的很存疑,因為我從歌劇院出來後就在睡覺?

又是一個疑問句,我連我自己脫口對好友也是同學的瑪莉說的話都存疑了。

因為這點也不像我,我也不記得我上車後怎麼睡著的。

穿著淺藍大方領蕾絲邊的洋裝坐在往北倫家的馬車上,看著出事的地點,我怎麼也不覺得事實跟大家講的是一樣的...

然後最怪的是,有一張臉,有一個人,有一種感覺不停不斷的浮上心頭,可看不清那張臉,說不清是誰,也不知那感覺叫什麼。

煩!從來沒那麼煩過。

一早,拉著來找她的瑪莉同學去找北倫探病,坐在車上,阿籬一整個就是不耐煩。

「希拉爾小姐,請下車。」

「喔,謝謝。」

回過了神,阿籬跟好友瑪莉已經到北倫家了。

「北倫公子,你還好吧?阿籬沒事,怎麼你傷成這樣?」

北倫全身東綑西綑,躺在床上的他除了臉以外全綑成了木乃伊,跟阿籬一起坐在床邊探病的瑪莉實在很難想像,同車的兩人可以傷勢差那麼多,而且聽說車伕都重傷不治了。

「希拉爾妳沒事就好,如果受傷了,我會心疼的。」

伸出了包的只剩手指外露的手,拉起了阿籬原本交疊於腿上的右手,深情款款的無識瑪莉跟家僕的存在,望著阿籬,傳送著愛慕之意。

「北倫,你的繃帶掉了~」扯著別的話題,阿籬一直不想再提升兩個人的關係,也不想承認北倫想跟自己有同學以外的關係,昨天一起去看歌劇全是因為瑪莉放她鴿子,不過還好,沒演變成三人受傷。

纏著整支手的繃帶因為他的舉動而鬆脫滑落,而且露出的手臂看起來似乎只是擦傷,而不是她們想像中嚴重的骨折。

當然啦,北倫家的唯一的繼承人,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傷?全身多處受傷,即便都是擦傷都很嚴重好嗎!!

「我幫你。」說到底,他傷成這樣大家還是認為是為了保護我才這樣的,多少我還是有點道義責任吧。

抽出了手,阿籬幫北倫將繃帶綑了回去,還綑的非常的札實,北倫為顯英雄,叫都沒叫。

「希拉爾好溫柔,人又美麗,閃閃動人,如果...。」

他又來了,一定要這麼噁嗎?

「啊,北倫公子不好意思,我把貓鎖在我房裡忘了餵,我得快點回去才好。」

隨便找了個”忘了餵家裡的貓就出門”的爛借口,探病沒二十分鐘,紅茶都沒喝完,阿籬就拉著瑪莉落跑了。

「阿籬,他對你很深情呢,要是有男士這樣對我,我一定嫁給他。」

「呵,呵~再說吧...」

除了乾笑,我還真想跟瑪莉講,不如北倫讓給你好了。

「阿籬,你的皮膚真的越來越好了,又細又光滑,臉上又沒小斑,你用什麼保養啊?」

「沒,沒啊。」

瑪莉摸著阿籬的手背還有未施粉的臉散著一種蘋果光,她真的沒看過膚質那麼好的,好到比擦了粉的她還漂亮,還閃著光,頭髮也是,烏黑亮麗,閃著神秘的光彩。

為什麼那麼好?連阿籬也不知道,這全是血的關係。

離開了北倫家,我還得去跟一個人道謝,就是那個借我父親錢的人-德拉伯爵。

不過,我想跟他問問借款有沒有緩一點的可能,基於這點不想讓瑪莉知道,我獨自前往了伯爵家。

但真的只是這樣的原因嗎?我不知,我就是想去德拉家,熱切的。

「麻煩通報一下,我是希拉爾家的千金-阿籬,我想跟德拉伯爵道個謝。」

帶著親手做的水果奶油派,獨身騎著馬快傍晚了才來到了山谷間即便是盛夏也異常涼爽的伯爵山莊,不知道為什麼伯爵要住在這種太陽照不到的地方,但不可置否,這真是個適合避暑的地方啊。

「伯爵不見客,小姐請回吧,您的心意伯爵會知道的。」打開大開的門管這樣說著。

「這~~~~慢著,什麼叫不見客?」閉門羹?我不吃啊~

手指卡著門縫,阿籬不讓他把門關上,這個門不小,門管有點驚訝,瘦小的女性,那來的那麼大的力量阻擋他關門。

「小姐請別為難小的了,伯爵不見沒預約的客人,請回吧!」

「那派呢,至少收下派吧,一點點小小的心意。」

「伯爵從不吃這類的東西,小姐帶回吧,別浪費了。」

一整個就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阿籬不懂若真的那麼冷漠,又為何借錢給父親,又為何救她回家?

放棄了跟門管的爭執,我突然覺得,伯爵不在屋內,但在附近。

「不介意我在花園走走等他回來看看吧?」

「這。。小姐請便。」

沒再阻止,阿籬牽著馬在若大的花園裡逛大街,噴水造景,十二星座宮雕像,外加羅馬式涼亭跟一座看起來不小的迷宮。

這些阿籬從沒見過,雖然家住在丘陵地上,比伯爵家要高,但不得不說,也只能看到門口,看不到這些造景,更看不到穿過迷宮後才出現半燒燬的小屋。

阿籬有聽說,十八年前的一場大火災,燒傷了雷沙伯爵。前方的大屋看的出來是新建過的,看樣子這小屋便是那時燒燬後沒重建也是舊屋的一部分。

想到一埸大火燒燬了不止一個大屋,還燒燬一個十歲少年見光的權利,只因為被燒的臉太過醜陋而難以見人,阿籬就為他感傷。

站在小屋的門口,裡頭有什麼?

一股無名的引力將阿籬引到了這十八年前火災的殘跡,推開了小屋的門,阿籬發現裡頭堆滿了雜物,還有畫像,而且大多是被火災燒到過的。

鋪在畫像前的是一張紅色約莫兩百五十乘一百五十公分的波斯地毯,怪怪地隨意鋪在地上。

畫像裡的人,阿籬不認得,但中間一幅看起來是全家福,畫裡的男孩理該就是雷沙伯爵吧,但髮色。。。為何是棕黑的?

「小姐,擅自進入伯爵家的倉庫不好吧?」

背後突然傳來了沙亞年老的聲音,阻止了阿籬再向前,她實足的嚇了一跳。

「喔,你無聲無息的出現要嚇死人啊?」

「我是來跟小姐說,伯爵今晚不回來了,他打電話回來,說要在巴黎市中心過夜。」

「這樣啊,好吧,那我回去了。」

當阿籬隨著老管家步出小屋沒多久,小屋裡牆邊的火燭突然的點亮,地毯從下而上的掀開,原來那底下是雷沙的秘密沈睡地。

雷沙知道,族人的血會互相呼應與尋找,相信昨晚沒餵她太多,可她居然就找到了這裡,血的羈絆為何顯的那般強烈?

到底她是誰?


【BY Ann】

、。 「」『』、。℃ㄟㄞ

Ω假面伯爵Ω(五)


躺在床上,我輾轉反側,心裡有股難平的慾望無法澆熄,只要一閉上了眼,我就會有夢到跟某個男人歡愛,可那男人長什麼樣我看不清楚,他那雙大手在我的身造成的影響力非同小可,所到之處都像小電流通過一樣令人酥麻,還有他的唇,每一個吻對我來說都是驚嘆號,除了微顫著身體想要更多的悸動外,我還渴望更多!更多!就像個慾求不滿的娼婦,更像不知什麼叫滿足的貪婪鬼。

「神父,我有罪。」

「只要你誠心懺悔,主會原諒你的。」

週日坐在懺悔室裡,阿籬想跟主告罪。

「我....我有慾念..夜裡難眠..,我知這是有罪的,但我不知如何平息,我甚至夢到跟惡魔在一起,我該怎麼辦神父?」

難以開口,也不懂怎麼說那內心的混亂,除了雙手合十,向神父講這麼簡單的描述外,阿籬再也沒法用任何一詞來表達那她不懂,卻由骨子裡透出來的慾望。

無意識下喝了雷沙的血,卻不知是他的,只記得那氣味跟手感還有那催眠她雙唇外,阿籬沒有別的記憶,慾望更無從實體化,又怎麼描述的清楚?

「這是原罪,別太過於責怪自己,閱讀吧,孩子,聖經可以引導你,書本可以教導你,也可以讓你忘卻了那不安的罪,未婚的你也該找到良人歸宿才不致胡思亂想。」

「謝謝神父。」

在聖母院做完了禮拜跟懺悔,阿籬再次轉往了歌劇院,父親己經好幾天沒回郊區的家了,連固定公休的週二也沒回家是為了財務問題吧,我內心這麼想著。

下午三點,這時父親該是會在後台休息室跟演員們共進午茶或抽根煙打個牌,去看看吧。

「啊..啊..啊..好利害..」

這是什麼聲音??

「還有更利害的,你沒嚐過咧~」

「啊~嗯~啊~啊..我不行了..」

這是什麼啊?當我經過了第一女演員專用的休息室門口時裡頭傳來了淫蕩的叫聲,這聲音我認得,是首席女高音露西的浪叫聲音,但男的是誰我不知道,基於好奇心,我從鑰匙孔中偷看了...

「!!」

啊,真是讓人心跳加速,黑色捲髮的男人正用著XX對著背對著他裙子上翻露西的XX做XX....

這....是做愛嗎?

「啊~別停~」

露西又叫了,再看一眼?

啊,露西轉過來了,面紅耳赤,雙腿居然架在了男人的肩上...這...

我連忙摀住差點叫出聲的嘴,這一切太令人臉紅心跳了..我不敢再看下去又很想了解,我的教養告訴我偷窺是不對的,偏偏房裡又傳了出來”去了,去了”的男子叫聲...我忍不住又看了一眼...

OH~ MY GOD......

哈利路亞...請原諒我.....我該去圖書館報到的,不該偷看這令人臉紅心跳夜裡更讓人睡不著的畫面。

才迴身離開,沒想到爸爸就出現在眼前。

「阿籬,你來的正好,我會把露西換下來的,接下來到時你可要來幫忙遴選演員~。」

「嗯....」

努力的將腦袋從色色的畫面轉回,站在門外爸爸很興奮的跟我討論起接下來的一番大作為,沒想到門開了。

「想換掉露西,是不是要先跟身為你債主的我商量一下?」

「奈亞洛侯爵,您聽到啦...」

「裡面說,裡面說~」

領著侯爵進到經理室,當我在沏了紅茶時,我注意到了那奈亞洛侯爵,一直盯著我沏茶的身影,即便我端茶走了過來,目光也沒移開過。

「爵士,這位小姐,是你的女兒是吧?」

「是~,名叫阿籬,學校放暑假了,所以回巴黎來。阿籬,跟侯爵問個安。」

「午安,侯爵,第一次見面請多指教。」不知道自己的臉色有沒怪怪的?真的是看了不該看的東西的後遺症。

年青又美麗,真漂亮....

「你好,美麗的淑女。」

「侯爵,既然您剛好來了,有件事我先跟您提提,阿籬,等會兒我們再聊,你先出去一下~」

「喔~」

走出了經理室,阿籬沒離去,她偷聽著爸爸要說什麼...

「請說~」

從包包裡拿出了一疊厚厚的錢,是剛才雷沙伯爵那拿到的,爵士一點時間也不浪費的要還給侯爵。

「這是連本帶利,要還給您的錢~」

「最近生意沒很好吧,該不會是跟別人借來還我的吧?這麼快就想跟我撇清關係?」

「不瞞您說,雷沙伯爵低利借給我很足夠的錢...」

「好吧,我懂了,以後若還有需要別客氣,但身為朋友我不得不告訴你雷沙這麼做是有他的目的。」

按奈亞洛的說法,他借爵士錢是基於友情,利率當初也是爵士覺得合理的,會有權狀抵押也是爵士自願的,不然不要利息都可以,而假面的雷沙現在會這麼做是因為他想要歌劇院,這個政商名流均會光顧的市區精華地。

「這.....」

說的好像很有理,爵士一時也找不出問題在那...

「好啦,我權狀也不在身上,晚點我還要去南部收個租,過幾天等我回來,你再到我府上,我們再來處理這事~」

「還有,露西...」

見奈亞洛起身要走人了,爵士連忙的再提換角的事,沒想到他倒很乾脆!

「露西,他的嗓子是該休息了,不用送了爵士,再見了,阿籬姑娘~」反正我對露西也膩了。

奈亞洛出經理室時,還跟阿籬道別,阿籬還真感到意外,不會稍早她偷看偷聽的事他也知道吧?

「阿籬,你一直在門外?」

「啊?沒,剛轉了一圈回來~」為了不讓爸爸沒面子,我說謊的技巧的真的越來越好了。

只是那奈亞洛真的有那麼好心嗎?嗯~~~~好吧,至少他沒戴面具。

歌劇院財務的問題似乎解決了一半後,接下來,我也開始幫忙了,首先便是糾正演員們的缺點,還有面試女演員。

公告是貼出來了,但來面試沒三個,而且都是小劇院的女角們,想來試試運氣,比較具知名度的,我跟父親覺得不錯的女角,連去邀請,都以有約在身婉拒了。

這些事情也真夠人頭痛了,但我的夢境終於不再是讓人心浮氣燥的春夢,只是偶爾還是會夢見那雙帶有魔力的大手。

也許『羅蜜歐與茱麗葉』已經引不起觀眾的共嗚了吧,我想該是有點創新的時候了!

為此,我到了市區的書店去轉了轉買了幾本書,沒想到傍晚時分在回歌劇院的路上,我被一個幫人算命的美麗的吉普賽女郎在街頭拉住了。

「小姐,請留步....」

坐在地上的她,伸手拉住了我的腳裸,不得不說,我還真被她嚇到,不過我很快的鎮定了下來。

只是纏繞捲髮與髮上過大的流蘇頭巾讓我看不清她的臉,但那嫣紅的唇,讓我覺得她年紀至多二十幾。

「有事嗎?」。

「你被惡魔糾纏不清了..」

「惡魔?..沒..沒吧...」雖然我嘴巴這樣說,但我心裡確覺得肯定..

就這樣,我隨著她進到了小巷子裡角落臨搭的帳篷...

【BY Ann】


Ω假面伯爵Ω(六)


當我把手依女郎的話放在水晶球上時,水晶內出現了數不清的淺紫色線條跟少數條黑色像雷一般的線條,且隨後發出了強烈的紫色光芒,然後我依女郎的指示閉上了眼,開始回想惡魔的長相,不知是水晶還是女郎的關係,我看見了出車禍那晚發生的事故。

惡魔,都這麼英俊的嗎?惡魔為什麼要救我?這樣他還算惡魔嗎?他跟那個吸血鬼是不是不一樣?

阿籬所見的,吉普賽女郎也看到了,只是這種答案,不是她料之內的,原本她只是依占卜的顯示在這裡等綠裙女孩的經過,看能不能找到隱女巫,看見阿籬時,說實的她真的很高興,因為她跟世世代代留下的隱女巫長的一模一樣。

為了確認這點,才啟動水晶球的,不然一般人來算命,她鐵口直斷就可以了。

可她的血卻被污染了!原本只是找籍口要阿籬進帳來摸水晶確認身份的,沒想到卻顯影出了真正的惡魔!

不動聲色的,女郎沒表現出心裡的氣憤,還很慎重的跟阿籬說:「你有女巫的血統...」

「女巫?別瞎說了~我是貴族,怎麼可能有女巫的血統~」

貴族跟是不是女巫可沒什麼相衝突,阿籬不過是提醒她別亂講。

「紫色是你的氣場,這代表著你有著很強的力量!」

「力量?」什麼啊?

「是可以擊退妖魔鬼怪的力量!」女郎認真的說著。

「嗯......」好像是這麼一回事,那個吸血鬼被我推的老遠。

「惡魔的血在你的體內了,那黑色便是惡魔的顏色,所以你會夢到他..。」

「可我好像是喝了他的血才痊癒的呢~那我怎麼辦?」

聽到阿籬這樣說,女郎突然將手收到了桌下,然後對她說:「驅魔~」

「驅魔?可是他救了我一命,而且.....?!?!?」

想拒絕驅魔的阿籬萬萬沒想到,女郎會突然拿了有怪味道的棉布摀她的口鼻,害怕的爭札沒幾秒後,她便昏死過去了。

「為了救贖你的靈魂,請原諒我,隱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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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小屋地下一樓的床上,雷沙初醒的他覺得今天睡的還算安穩,自從把血餵給阿籬後,他就時時刻刻受到阿籬的心情影響,她好他就好,她不好他的脾氣也會跟著失控,白天睡覺會因為她心情不好作惡夢,到了晚上,換阿籬要睡時,換他覺得”興奮”無比,總算今天有一整天的好眠,真是感謝啊。

雷沙看時間還早,太陽還差一點才下山,翻了個身,為了知道阿籬到底誰,很久沒好好睡的他,打算再睡一會兒,沒想到心頭突然一陣緊!

阿籬!危險跟恐懼的感覺像閃電一樣劃過心頭又消失,可這讓他睡不下去了~

她在呼救!


真是太糟糕了,當阿籬醒來時,她已經呈一字形雙手雙腳被鐵環固定在一個畫有五芒星的石桌中間,連脖子都套的緊,而且還被換上了白色薄紗透明的要命的衣服,一旁還放了木樁跟銀刀,她不敢亂叫,她的心裡好害怕...。

因為,背對她的女郎不知在磨什麼,但阿籬最後還是被發現了她醒了,因為還有個身穿黑色教士袍的光頭男人從陰暗處出現。

「糟了,她醒了!!惡魔會找到這裡來的!快點~」光頭男神情慌張的說著。

「可惡!」女郎回過了頭,她沒想到阿籬那麼快就醒來。

「不是要驅魔嗎?為什麼要把我迷昏拷住?」我用著發抖的音問著,因為很直覺地,我有種變成祭品的感覺。

「你的靈魂是女巫,可你的身體已經被惡魔污染了,純淨的血摻雜了邪惡的體液,變成了惡魔的娼婦,走狗!只有把你的靈魂從這個遭到污染的身體解放,才不會危害人世!」拿著草藥的女郎激昂的說著。

「不,不,我沒有,我連跟男人接吻的經驗都沒有,我也不是女巫,又怎麼會是惡魔的娼婦走狗,你弄錯了~」我急道。

「不會錯的!水晶球都顯示了,你體內有惡魔的血,你一定是惡魔的女巫!我一定要把你的心臟挖出來用木樁刺穿!」

「身體不過是凡世的住所,我們要拯救的是你靈魂!」教士附和的說著。

「把她的心臟放到這裡來吧!!」

看著光頭教士拿起的白亮亮的銀刀子,我忍不住慘叫~

「救命啊~~~~~~~~」

忽然地,一陣風吹開了一側的小門,頓時屋裡的蠟燭全暗了。

一道白影閃似電的進了屋,兩人開始緊張~

「惡魔來了,快一刀殺了她!」

「好!」

教士摸黑的下刀了,阿籬感到了胸口的疼痛~「啊~」

「哼!我雷沙的人也敢動!」

聞到了空氣中阿籬的血味,雷沙可以說是怒火中燒,很快的咯吱~咯吱~的兩聲,兩人已經被來人解決癱軟的倒地。

橫抱起阿籬飛奔而出了那小屋,臨走前,雷沙放了把火用以毀屍滅跡,接著以一種不曾經歷過的超速移動著。。。。

「........」

被雷沙抱在懷裡,阿籬感到無比的安全感,就像這有力的雙手臂是為她設計般舒適無比,她注意到了兩人身旁景物有多快速的後退,她也知道了,雷沙就是吉普賽女郎所說的惡魔,可是她沒有害怕。

什麼叫惡魔?在我阿籬來看,那兩人才是惡魔,我又沒做過任何壞事居然要置我這個陌生人於死,什麼是好人?他才是好人。

可惜,我快死了吧。死前,我只有一個願望,讓我看看你真實的長相。

阿籬胸口被插了一刀雖然沒傷到心臟卻也將動脈割出了傷口,血可以說是用噴的,她也在吐血,很想動手扯掉那面具卻也無力。

終於,奔出市區的雷沙看到自家馬車,快速的衝進馬車後,他放下了阿籬。

看到了她的傷勢,他沒有猶豫,知道她是誰後,保她的命更是理所當然,而她美味的血也不能浪費。

「喝,不然你死定了。」拿下了手套用指甲在自己的脖子上劃破了一條靜脈,任血直流入阿籬的嘴。

「。。。。」。。。。。。

「喂!?」

才喝兩口便昏死的阿籬讓他緊張,探探脈雖然微弱但可沒斷,這可讓他安心多了,又是車禍又是被插破動脈,她失去的血太多了,虛弱的身體需要時間才能修復吧。

只是流在外頭的血也太浪費,雷沙開始舔起了阿籬身上每一滴鮮紅可口的血。

這血可是寶。。。

因為隱女巫的血對吸血鬼來說是增強法力的寶貝,喝的足夠短期可以在陽光下走走,長期法力可是會大大增進的。

而吸血鬼的血對人類的好處,向來不為人知,會被人類追殺,完全只是因為人類害怕他們的力量。

再者,V族內部六大家族為了隱女巫的血可吵翻了,而且還分成了兩派,和派主張應跟隱女巫合作,V族供血讓女巫永生,女巫供血讓V族強大,和平相處,相輔相成;但統派則主張應奴役女巫,視他們為一般的人類一樣,只是是比較高等的食物、寵物、女奴,當然更高貴的V族血不該浪費給奴隸們,這世界也該由V族所領導。

女巫的想法呢?早早因為統派殘暴的行徑,不但不跟V族往來,還隱到了一般人的生活裡,而且反V族的女巫們,會處死跟V族在一起的女巫。

只是經過了十八世紀初一次的女巫大屠殺,隱女巫己經少之又少了。

大多能留下來的後代多像阿籬一樣,隱於人世,不練巫術,甚至連自己是女巫的後代都不知道,所以想遇到她們可說是難上加難。

現在的雷沙可以說是很高興,很高興他喝到了這血,也很高興自己的血液讓阿籬吞了下去。

「.....」

阿籬醒了,看見正舔著她的身體的雷沙發出了叫聲~

【BY A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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